她恍然大悟般,道:“你不会又在什么时候把这门心法学到了吧?你可记得现在有伤在身?”
“可这里有人没有受伤啊,”李相夷笑道,“这门心法容易得很,阿娩你可要试试?”
“那是你觉得容易,我真的能行?”乔婉娩一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是说我天资有限,功夫学得太慢了么?万一要练上好几天,我们难道一直冻着?”
李相夷张口结舌,他已经完全记不起来自己是否真的说过这话,更不要说记起何时说的了,当下讪讪道:“我不骗你,这门心法容易得就像你吃饭喝水一样。”
乔婉娩怀疑道:“当真?那为何没听说过有几人会使?”
李相夷摸了摸鼻子,眨着眼道:“那是少林和尚们小气得很,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外人看不到,自然就没法学会,不然只要看上一眼,就学会了,他们又怎么显摆少林功夫的绝妙?”
“有道理。”事已至此,乔婉娩只得说服自己去临时抱抱佛脚,“那你将心法念来,我试试看。”
李相夷果然慢慢地念了一段心法出来,只是这心法似乎与她所知的少林路数相去甚远,却是精妙玄奥,别有路径。
她依着李相夷所言,对着几根最为干燥的树枝试了试,数掌过去,果然毫无动静,乔婉娩反而已是满头大汗,不免有些灰心丧气起来,便从袖中取出火折子,想要再以火种慢慢试着点火。
岂料李相夷一反常态,神情肃然起来,坚持要她再试试,她拗不过他,只得静心屏息,重新蕴劲于掌,对着柴堆挥去。她适才努力数番,其实柴草已然不再潮湿,这时只不过十几掌挥去,就隐隐闻到燃烧的气味。
乔婉娩的心极快地跳了起来,激动地望了一眼李相夷,见他正微笑着朝她点头,便一鼓作气,又连出数掌,只听呼的一声,一道火舌从柴草堆上蹿了起来。
乔婉娩欢喜地跳了起来,激动地搂住了李相夷的脖子,欢呼雀跃:“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