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怎么了,我有什么特别吗?”王忠于又说。
“不是的,你这么年轻,工地上的活既累又脏,你干得下来?”这人盯着王忠于告诉他问。
“累脏我倒不怕,我来问就一干得下来,不过我只是来打零工的,只上星期六中午和星期天,而且工资我不来上班就要结账。”王忠于说。
“你是来好玩的吗?哪有这么找事情的?”其中另外一个人说。
王忠于正准备说,刚才的那个人问:
“你是不是在读书?”
“是的?家里穷,只好来找点事做,贴补一下费用。”
“你一个读书人,工地上的活,你能吃得消吗?”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说。
王忠于也不管那么多,还是照样做自己事,他不可能长期在荷花帮助下生存,何况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也相信她能够理解的。
他一边学习一边背煤卖,有时间也干点其它别的事情,只要是能挣得一分半文的事,他都干。
荷花也在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寻找新方法,星期六星期天一但王忠于有送不完的煤,她也去背,又不断的帮助寻找新的挣钱方法和新的途径。
这时又有说:
“这是何苦啊!在自己家里,哪会受这大的罪,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去苦子,真搞不懂。”
王忠于听到这些,于是就不让荷花去,让荷花专职打理家务和学习。
荷花天生的又是打理家务的能手,她饭里放些可吃的东西,尽量少放些主粮。
虽说一顿饭主粮少,但被荷花的精心调配得十分香甜可口,对于他们家来说,每一顿饭菜都是美味佳肴。
这样一直到初中毕业,就在毕业时,国家恢复考试制度,这给王忠于和荷花带来希望的曙光。
可是在招生时还是有条件,比如可设内招,还有对考生的很多附加条件的审核等等,加之那时招生就不多,师范生七十人,中专二十人,高中也不到五百人。
在这种情况,王忠于当然以考师范为首选,可是就在荷花以全县第一名,王忠于为全县第二名的成绩出来了时,她俩都笑了,苦日子眼看就要过去了。
可是眼看马上就要开学了,荷花的通知书已经拿到了,王忠于的通知书却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录取没被录取?总得有个话啊,也得有个明白,确实消息吧!
于是荷花托了一个远房的在县城工作的亲戚打听是怎么回事?
打听的远房亲戚回来告诉荷花说:
“根据我县实际情况考虑,先解决条件比较优越的,招生办了解到王忠于家十分贫穷,考虑到他去读是拿出学费的,并且还需要其它费用,于是根据实际情况就要提下来。”
“那现在去还来得及吗?”荷花问。
每一次这样的展示都得来了一份不大不小的收获,工资也提高了,或者就是或多或少的发给他奖励。
又有一次,学校放几天假,他又去一个刚开工的工地上找活干,他很远就看见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在那里放线。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对王忠于来说观察也是一种习惯,当看见这位年轻人身边有水平仪,经纬仪,计算器,所有的测量工具都有,他为什么不利用这些工具呢?
这种方法很显然既慢我,精确度又差,这位大哥是不会呢?还是其它原因?
还在用原始的放线方法,不是太慢了吧!王忠于捉摸不透,慢慢接近这位年轻人身旁。
等到他休息有一点空隙时间,王忠于上前问道:
”大哥,你们工地上需要打杂的小工吗?”
“需要啊,这是新的工地,我都才进驻几天,工期又特别紧,当然需要啊!只是工资问题?”这年轻人说。
“工资好说,随你们开,但我随时走随时结账,另一个问题是我只上星期六下午和星期天。”王忠于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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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没多大问题,你就说打零工吧?也行,好的,那你是马上就上班吧!还是什么时间上班?真太差人了,工作面又大,打桩机马上就要进场,大后天就是开工典礼。”这人继续说。
“那好,谁说家算呢?”王忠于问。
“你还要找谁呢?意思我说的不算数?”这人说。
“不是的。”王忠于尴尬的回答。
“放心,既然我在跟你说话,就说明我做得了主,工资的事你问我要就是,还有别的问题吗?”
“好的,谢谢,我可以提一下建议吗?你这是放桩位图是吗?”王忠于问道。
“是!”年轻人回答。
“你可以让我试试吗?我们各自分开工作,不懂的,我来问你,反正你是开的小工工资。”王忠于说。
年轻人看了看他说:
“可以,小心一点就是,今天是第一天,怎么都行,工作也还没理顺,尽量搞好吧!”
“好的。”王忠于回答。
这年轻人姓祝,大家都叫祝工。
他又看了看王忠于说:
“你不会还在读书吧!”
王忠于回答说:
“是啊!明年马上要毕业了,家里穷,抽点时间挣点钱,先不说这些,以后有机会慢慢讲,我们开始工作吧!不过那台经纬仪和工具得给我。”
“好的,谢谢你,希望你的到来给我一个提前完成任务的惊喜。”祝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