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嵊末帝宝藏这类虚妄,盼妤本人是毫不动心,偏偏先帝和薛纹凛有此执念。
她自己虽不算从善如流,但当时好容易逮着个可能循获蛛丝马迹之人,便一门心思想着要完成薛纹凛的“遗愿”。
和自己儿子能吵起来,说到底二人都是为了这个男人。
只不过,这男人如今宁愿承儿子的情,偏偏不搭理自己的。
要不怎么说还是当皇帝好呢?盼妤心中不服地暗忖。
她想着自己的小九九,听薛纹凛若有若无地哂笑了一声才道,“司徒扬歌,究竟知不知道?”
这句问话没有标准答案,听上去薛纹凛就是在问自己的。
盼妤想了想,从自己许久不理朝政、又原本不太灵光的脑海搜刮出一点点灵感,干巴巴地应答。
“那信物早已被我取得,这两年,他也并未极尽办法索要,想是自己也懵然糊涂吧。”
她蹙眉沉思数秒,又道,“我将他和丰睿一同安排在一处,本就有监视之意,这两年却也安分得很。”
除却楼飞远弟弟被应征入伍这个意外,其实那二人行迹实属正常,看不出勾连前朝,或者勾连异国。
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大抵就是自己并不觉得长齐觉察到了什么。
至于宫变后长齐忽而在边境加强驻军......
盼妤闭了闭眼,无奈地想,造反派上台后看到邻国大军压境,谁都会紧张得心肝儿直颤吧。
“我就是纳闷,既是手脚不干净也罢,何必屡呈国书求和,这般言行不一真是腻味。”
盼妤自行说完,又自行觉得讨了没趣。
其实如今,真正能以一人之力牵连三国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但......她厌烦地蹙了蹙眉,现下对周全身边完全没有兴趣,她现在只想......
眼底潜藏的情绪悄然爬上前方的背影。
现下重要的是,楼飞远家中与前朝关联的结论还需求证,无法笃定。
只是她却没想到为了这么个云影,薛纹凛非要亲自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