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伺候恩人。”
他说这话时只觉得脸颊发烫,明明前不久他还在大庭广众下逐个求人要了他,那时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我不需要伺候。”南棠摇了摇头,那口气不像拒绝,反而像是简单的叙述事实。
少年的唇抿了抿,那点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羞涩瞬间冷却,他小声反驳:“可……您是我的供养人,我应该伺候您……”
“嗯?”南棠似乎有些疑惑:“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供养人的话,可以问问后面那架马车里的鬼主,反正你本就是他的。”
“我……”
少年想否认,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这是那夜之后,他第一次有机会和她说话,熟悉的声音让他鼻子有些发酸,一些原本被故意封存的记忆一股脑冲了上来。
……
我很喜欢你,不舍得让你上别人的床。
我想留你在身边,不能放任你这副模样同旁人亲近。
这一步或许危险些,但是没办法,你这条命只能我救。
他记得他初听这话时的反应,记得那种无措又惊喜的心情。
他日复一日面对着墙壁,面对教习,面对着和他一样麻木的面孔,这种从未听过表达给他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连每句话的语调都印在脑海。
他几乎是感激的,纵使那时小腹的伤还在隐隐渗血,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呈上所有以示忠诚和臣服。
他相信她有办法救他,他……只能相信她有办法。
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这八成是骗他,可他还是说:恩人,我很听话,真的……喜欢我吧。
我很听话,求求你,真的喜欢我吧……
他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任由她绑缚双手,他压住所有防备将一切交到她手上,她眼睁睁看着他悦纳所有痛楚哪怕明知生命将到尽头。
可换回来的只是欢爱后一个漫不经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