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好多。
林软歆哭的时候,笑的时候,看着她的时候,留给她背影的时候,还提到了他,林软歆说,陈野替她报了仇,她可以安心走了。
“梦见什么了?”庄择今问。
“林软歆生我的气,问我为什么不为她报仇,季守言和袁菡害了她的一辈子,问我为什么不替她出口气,可袁菡已经死了,季守言会老死在牢里,还能怎么报仇。”
庄择今安静听她讲完,轻抚她的后背说:“你告诉她,仇已经报了。”
林烟抬起头来,“嗯?”
温热的吻落在眉心,她听见庄择今说:“忘了?我是第一个看过林软歆日记的人。”
她假装惊异,“是你?”
庄择今说:“是我。季守言,袁菡,他们遭受的报应,都是我做的。”
“为什么?还是你就如此肯定我会感激你,因此接受你?”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是一回事,林烟心乱得很。
但凡他的热情稍微少一点,她也不必如此纠结。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感激。”庄择今解释说,“你童年厄运的源头拜这两个人所赐,我只想替你讨回公道。”
“万一你没有找到我……”
“没有万一。”庄择今说,“就算找不到,也不妨碍我送季守言和袁菡下去忏悔。老婆,相信我好吗,我对你的付出,从未想过讨要回报。我想要你的爱,不是感恩或施舍。”
林烟对他这话嗤之以鼻,找到他心脏的位置,用食指连续戳了两下,讽刺道:“那往这里插刀干什么?”
新愈合的伤口叫她戳得隐隐泛疼。
庄择今抓住她的小手,包进掌心,“但你要属于我。”
“所以你的不求回报,前提是——”林烟语气一变,“我得是你老婆?”
庄择今理所当然道:“我又不是大冤种。”
除了气恼,林烟无话可说了。
“私心!”甩出两个字,林烟气哄哄用力抽回手,不给握了,再从庄择今怀里挣脱,也不给抱了,然后翻过身,留给一个后脑勺,彻底不理人了。
压抑多天的心情却奇迹般开阔了。
这才是他。
和易隋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