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隋爱很多人和事,她无法确定易隋最爱谁,爸爸、妈妈、妹妹或者军营……
但她确定庄择今最爱她,甚至只爱她。
对她的占有欲和私心写在脸上,从不掩饰,疯疯癫癫的疯子,得不到就抢,抢不赢就耍无赖,像一条攻击性十足的大狗,逼急了连自己都咬。
算了。
累了,不想折腾了。
这些天之所以失眠,无法下决定,因为她发现,她对他,也难以割舍了。
也怕他又往自己身上插刀子。
欠易隋的,她陪他一起还。
庄择今没叫她一个人生闷气,又把她轻轻转了回去。
他收起吊儿郎当,认真道:“老婆,我很担心你,别胡思乱想了好不好?要不然我叫徐壮壮把袁菡的骨灰挖出来,再把季守言从牢里弄出来,让他们跪到林软歆坟前悔过。”
林烟说:“别让他们脏了妈妈的路。”
又语气轻快说,“下次再入梦,我问问你帮她报的仇,作不作数。”
听出她语气变化,庄择今的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肯定作数,我们夫妻一体。”
“我觉得也是。”林烟赞同道。
她又问起季清楠,“季清楠突然失踪,她在哪儿?算了,告诉我她活着还是死了。”
庄择今说:“活着。”
换了张脸,异国他乡,品着林软歆走投无路时受过的苦。
没死就成,林烟懒得再关心。
季清楠母女一心,母债女偿也应当。
就算为易隋,她也不会同情对方。
后半夜林烟睡得很沉,一呼一吸轻挠庄择今的胸膛,暖融融的,均匀绵长,庄择今在她额头印上吻,唇角勾起。
但紧绷的神经却无法放松。
明天。
明天他要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