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妓女的概念还很模糊,只是别人都叫林软歆妓女,叫我妓女的女儿,我下意识不想和林软歆,以及那些电影里的女人一样,被男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每天只能在床上痛苦嚎叫。
林软歆仍一副淡雅懒散的状态,“你是妓女的女儿,你不当妓女当什么?”
“我不知道。”八岁,对世界的认知实在太浅薄,我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谈话无疾而终。
8
林软歆又有了一位特别的新客人。
林软歆叫他贾局长。
贾局长一连来了五天。
前四天只听林软歆读书,讲故事。
第五天。
我躲在床底用手指蘸水写字,思考我想当什么,我能当什么。
我以为贾局长又是听听书听听故事就走,却从林软歆的卧室传来林软歆挨打的动静。
林软歆压抑的低哼传进小房间,我握紧拳头。
我冲进厨房抽出菜刀。
提刀闯进林软歆的房间。
“这是什么意思?”贾局长将鞭子甩林软歆身上,负气走了。
“啪!”林软歆甩了我一巴掌。
“啪啪!”又甩了两巴掌。
过了几天,那个贾局长又来了。
林软歆把我关在了楼道。
我坐在楼梯间的台阶,继续思考不当妓女,我要当什么,能当什么。
两个小时后。
贾局长从门里出来,下楼前深深看了我一眼。
林软歆浑身伤痕,如同一只破布娃娃。
“妈妈。”我很久没这么叫过她了。
林软歆淡淡瞥我一眼,“只能在你看上想要利用的男人面前流泪。”
我红了眼眶,但林软歆没有力气打我了。
我咬着唇,闷头替她清理。
“林烟你记住,不要轻易让男人脱你的衣服,那样你的眼泪才值钱。”林软歆有气无力对我说。
我帮她擦掉嘴角的脏东西,“那他们怎么脱你的衣服,还打你。”
林软歆极浅淡笑了下,“所以我的眼泪不值钱,瞧,我嗓子哭哑了,他们也不会留情。”
“记得了吗?”林软歆问我。
她总是这样,轻声细语却强势。
我不敢反驳。
我忍住泪,“记得了。”
林软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