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明之捧着水往脸上泼,凉意令他脑袋更加清醒。
眉毛与耳边的发丝被润湿,鼻尖下巴挂着的水珠在他抬起头时因重力顺势往下掉。
身上的酒气似乎也被驱散了些。
斜眼扫向柜台上的手机,唇瓣缓缓开合:“那倒也不是。”
电话里李弦嗓音瞬间高昂几分:“哟,看来是有希望,也不是完全对你置之不……”
“她叫来两个外卖员把我扔进屋里。”苟明之一句话将李弦没说完的那个“理”字堵在喉中。
“这个...”李弦尴尬的轻咳一声:“跟我预想的差距有些大,但是挺合理的,毕竟她也抬不动你嘛。”
苟明之拿上手机,走到卧室把身上带着酒气的衣物脱下,笑眯眯地讲述。
“她还借机踢了我两脚。”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李弦犹豫地嘀咕一句。
“……我他妈怎么感觉你有爽到?”
苟明之盯着床头的手机没应声。
有吗...他只是觉得现在心情不错而已。
说起来之前她被噎住那次从他家离开时她的脸色并不算好,他突然也摸不准她是不是因此心存芥蒂。
没听见他的回应,秉着沉默等于默认的原则。
李弦无语得“啧”了声,拔高嗓门骂道:“我说你现在简直越来越变态了。”
“管得着吗你?”苟明之唇边挂着笑,径直走过去把电话拿起来:“以后还是不要再给我提供你那些不靠谱的经验了。”
电话挂掉。
时间飞逝,转眼过去一月有余,缚宁与苟明之二人期间遇到过两次,苟明之仍然主动打招呼,缚宁有回应却态度冷淡。
这个季节,温度已经逐渐升高。
也不知到底是因为炎热的天气使人烦躁,还是缚濒本就心有怨怼。
打扮精致的杨嫜晚上回到家后像往常一样准备走向自己房间,恰巧碰到出差回来的缚濒。
看着杨嫜妖里妖气的姿态,缚濒忍不住阴阳怪气:“杨嫜,你最好安分点,不要以为我经常出差,你就可以在外面勾搭男人!”
杨嫜瞪他一眼,不甘示弱,出口反击。
“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我要是想勾搭,有的是人排队等着,还轮得着你在那里说三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