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客厅。
苟明之正在沙发上酣睡,他睡姿过于规矩,薄毯盖至腰腹处,双手交握搁在腹部,有种被严格规训过的桎梏感。
但胸口衣襟却散乱敞开,显得不那么得体。
缚宁脚步移动,稍稍走近,他听见动静,轻拧眉毛,下意识拉着薄毯背离声源,只留个后背给她。
缚宁没再走近,只身进了厨房。
等端着两份早餐出去,苟明之正从沙发上撑坐起来,薄毯滑落,衣襟下坠,白花花一片。
他抬指顺了顺自己糟乱卷翘的头发,困顿眼神在对上她视线时瞬间清明:“早,睡得好吗?”
“挺好的。”缚宁咽下食物:“如果半夜没有人来试图撬门的话,应该会更好。”
“不是撬,是拧。”
苟明之微微一笑,脸不红,心不跳。
“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缚宁盯着他眼睛,随便敷衍:“好,我信。”
得到回应,苟明之看向桌对面明显多出的另一份早餐,调笑:“看来有我的份。”
“顺手,味道比不上你做的,但也毒不死人,你要是吃不习惯就倒掉,自己再去重做一份。”
苟明之迎面走来,双手撑在桌面,略略伏身看上两眼。
“看着还行,我倒是不挑嘴,那我先去刷个牙。”
缚宁埋首用餐,眼波淡淡,对面前那双晃来晃去的健硕胸肌没什么反应。
萧思木吃她做的食物其实也没有抱怨过,就是藏不住表情,每次都一脸的苦大仇深,视死如归,跟吃老鼠药似的。
她觉得也没那么难吃。
缚濒则直言不讳得讥笑过她:“你这菜做得还真够迷惑人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多练练吧小畜生...”
脚步声抵近,对面椅子被拉开,苟明之依旧穿着那身不规矩的睡衣。
他抬腕将食物送进嘴里,反复咀嚼,喉结滚动,食物被他咽下:“虽然比不上我,但味道也算不错。”
话音落下,他不紧不慢接着用餐,举手投足间见不到丝毫难耐与嫌弃,面上含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