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宁:“你烧掉的那个人物作品的名字...”
随着她出口的话,苟明之本还温和如常的笑脸渐渐趋于平静,他笑容隐褪大半,双眸宛若深幽古井被人为投下石块般泛起波纹。
即便如此,缚宁却没有住口的打算,自顾自开口补全没说完的话:“孟萝。”
在名字出口的瞬间,苟明之脸上彻底失去笑容,唯剩一片死寂。
“我不在乎那是你什么人,亲人也好,恋人也罢。”缚宁对上他视线,语气冷淡,不为所动:“但你要处理,就处理得干净点,别让我发现端倪。”
意识到她没有追问的意图,苟明之神情缓和不少。
萦绕在两人间的那股紧张感也有所松弛。
缚宁没打算刨根问底,只是想看看他面具皲裂的狼狈姿态而已。
“昨天你说想让我将你当做发泄情绪的对象。”缚宁说:“那你不也是想在我身上寻求心理寄托。”
相处这么长时间,她多少能感受到苟明之身上的不对劲。
苟明之对大部分事物都感到厌倦怠惰,偶尔会溢出令人难以察觉的死气,像棵被伐断的树,根茎早就断掉,只有轰然倒地的树冠依旧枝繁叶茂。
只不过他潜意识里依赖她的缘由还不得而知,鬼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疯,跟打了药一样死赖着她不撒手。
苟明之勾唇,熟悉的笑容重新回落在他脸上:“对...也不对。”
他没头没脑答了句便转移话题:“给它取个名字,按你自己的意愿。”
“先暂时空着吧。”缚宁看看折纸小人,顺着他话回应:“等过段时间我再好好想想。”
两人沉默无言。
缚宁埋首专注于拼凑乐高,苟明之在旁观看,偶尔拿来小吃饮品,周到的像个服务员。
下午缚宁回到家,将乐高和折纸摆在房间内的床边柜上。
当初见苟明之折纸鹤时就感觉他手指灵巧,这小人与她样貌虽只有七分像,神态确是像了个十足十。
走到客厅,茶几桌面被缚濒收拾过,很干净,只是桌角有一道微小的红色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