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禾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已然带上了哭腔。

凌雪瞧着林熙禾那惊恐万分的模样,满心不忍,却又不得不把话说完。

“还有可能一次服药无法彻底解决问题,得多次用药。”

林熙禾听完,吓得撇了撇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这是在医疗条件极为有限的古代,一场小小的感冒便能轻易夺走许多人的性命,她这个,应当是比感冒严重多了的。

“姑娘,您心里可已有打算了?”凌雪轻声问道。

林熙禾无助地摇了摇头,带着哭腔回道:“我……我不知道。”

“姑娘,您与顾将军毕竟是有婚约在身的,而且还是圣旨赐婚,若是日后让他知晓了此事,怕是会雷霆大怒……”凌雪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所以,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林熙禾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忍不住浮现出顾青淮的身影,暗自思忖:若是他知道自己有孕,又会作何反应呢?

凌雪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只觉自家姑娘往后的日子,怕是要艰难无比了。

这纪濯和顾青淮,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第二日夜幕降临之际,纪濯果如先前说的,带着声名远扬的陶大夫准时踏入了林熙禾的居所。

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林熙禾早已穿戴得整整齐齐,端坐在床边,仿若在等待一场宣判。

今日的她,面色较往日更为苍白,宛如一张薄纸,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反观纪濯,依旧是那张冷峻如霜的面容,寒气逼人。

刚一进屋,他便发现了 原本悬挂着那幅写有自己名字的画卷已经被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