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不能死!
常心悦现在很得意吧,每件事情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着,这十几年,自己就如同个蠢货,被她玩弄,被她在背后嘲讽,被她利用当箭矢,呵呵…
不,她要活着,她要把真相告诉皇上!哪怕最后自己也会万劫不复!
可没等她嘴角上扬,韦茹夏便觉得心口狠狠一疼,再也受不了“哇”的一声朝地上张口,吐出的竟是一口黑血,身体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再也支撑不住,摔回床上后便觉得眼前漆黑袭来,最后仅剩的一点意识也被抽离了。
而从刚才开始,林婕妤的人散去之时,便从德云宫寝殿墙角转出一个身影来,身着黑衣,口敷面罩,悄悄的透过窗户朝屋内看清了情况,见韦茹夏口吐黑血,眉头一皱,飞速撤离了德云宫。
彼时,天还未亮,陆惜之却早早的醒了,兴许是认床,又兴许是乔装进入这深宫之中,人的警惕心会特别重,她坐起身来,透过窄窗,凝视着灰夜。
瞧一眼隔壁床的丈夫,此刻似乎睡得正酣,她瞧着男子英俊如雕刻板的侧颜,竟突然不合时宜的想着上天对她还算不薄,上辈子夺走了她尚未成熟的生命,这辈子却给了她荣华和富贵,还有灵魂伴侣。
小主,
“主子…”东海的声音大煞风景的传来,试探性的叩了叩门。
袁晏溪向来警醒,实际上东海叩门之前,他就在陆惜之专注的注视时就醒了,人虽半醒却不愿张眼,听东海叫了几声应是有紧急,这才悻悻的用力阖眼,朗声道:“何事?”
陆惜之忙收回视线,跟着他一起下了床。
“主子…德云宫出事了…”东海压低声音,飞快的说着重点。
“何事?!”袁晏溪问。
“林文玉给惠妃灌了血海棠,惠妃现下已吐血。”东海如实禀报。
袁晏溪眯着眼,如今皇上只是偶尔昏迷,常心悦就胆大妄为在宫里动手,他都有些佩服了。
“惜惜,你且在此等候,北雪和行云会保护你,常心悦不至于敢来这里下手。”
陆惜之拉住丈夫的手:“夫君!”
面对妻子极少这样的称呼,袁晏溪回头就看到陆惜之担心的眼神。
“放心,这宫里,还没有人能伤我分毫。”
陆惜之也知道事情轻重,对他点点头,松开了手。
窗外的暴雨几乎没有停过,也好像没有人发现德云宫发生的一切,不知过了多久韦茹夏便给痛醒了,这么一疼头脑反而清醒过来,她睁开眼下意识的第一幕就回忆起林婕妤的复仇来,林文玉疯狂的举动,令她一个寒战,意识再次模糊起来。
门突然被打开,来人倒不是林文玉,而那人也没有着急,反而审视着地上的那滩黑血和半死不活的她,慢慢的径直走到床榻前。
“皇…皇…皇上……”她喃喃的叫唤着,有一刻甚至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境。
皇上他,正如初见时那般年轻俊美…他的一个凝视,都会让自己浑身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可再仔细聚光一看,来人冷然到几乎让人打颤的眼神,分明是来者不善,皇上为何一身黑衣劲装?那模样压根就像是个从黄泉而来索她性命的杀手。
“皇,皇上…”
“韦昭仪,别来无恙。”袁晏溪森冷刺骨,字字直直插入对方心脏。
韦茹夏瞳孔一缩,如坠冰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