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抓起桌上的茶壶,茶壶里的水还差点泼出来,她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娘娘,这茶壶里没水了,妾去给您加点水去。”
还没等池辛夷点头,她就火急火燎地抱着茶壶赶了出去。
茶壶被她随意丢弃到一旁,目光焦灼地在前方寻觅。
终于见到那一抹明黄的身影,欣喜若狂。
“娘娘!您怎么能放任春喜那丫头呢!”
觅儿气得够呛,池辛夷却淡淡一笑,不甚在意,“她心从一开始就不在本宫这里,就算本宫想留她,也不一定能留得住她,随她去吧,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的造化。”
觅儿气愤不已。
这些日子她也不是瞎子,春喜在她面前暴露的野心并非一点两点,只是她家娘娘硬要她当瞎子,她只好忍着。
没想到春喜竟动了当众勾引天子的心思。
要知道这事传出去,她可是死罪。
为了当妃子,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自大邕建立以来,最忌讳宫女怕龙床,轻则会被打一顿赶到浣衣局永远出不了宫,重则会要了自己的命,还会拖累家人。
春喜一定是疯了!
.......
翌日,池辛夷刚开始梳洗,苏宸白回来了。
“娘娘,陛下昨晚还是去了卫嫔那里,至于春喜姑娘,陛下念在她是您宫里的人份上,留了一条命,待会儿就回来了。”
不出意料,池辛夷满意地点头,早有打算。
半刻钟后,春喜一瘸一拐地绕到后门,用力一踹,竟然没开。
攒了一肚子委屈的她瞬间爆发,一脚又一脚踹在门上,嘴里骂骂咧咧,“哪个天杀的锁了门!”
“是本宫。”
觅儿扶着池辛夷,幽幽地出现在她身后。
春喜闻声,背脊一凉,直接瘫在地上,石子碰到被打烂的部位,疼得她眉头紧锁。
即便她喊了一夜,嗓音早就哑了,但在池辛夷面前,她仍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大喊大叫。
“娘......娘娘,奴婢,奴婢是冤枉的!是陛下要宠幸奴婢,奴婢不肯......”
她哭得撕心裂肺,若不知晓实情,倒真以为她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