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已经不吃卖惨这一套了。
“春喜,你真当本宫是傻子吗?”
“这后宫上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陛下,陛下若真要强你,何必当众?你这谎言扯得过于荒谬!”
“这么多年,本宫从未亏待过你,你就这么回报我?”
“够了,本宫也不想听你这种人多解释,觅儿,派人把她送到成衣局。”
“娘娘!不要啊!”
春喜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地嘲讽过成衣局的绣娘,自以为自己总有一日能变成主子把她们踩在脚下,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服务。
怎想自己会落到这种地步,如今她要进了成衣局,定会被她们折磨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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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用安葬的指尖去触碰池辛夷的鞋袜,她想要做最后的挣扎,没想到被觅儿一脚踢开,“像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娘娘肯放你一条生路,没把你送去浣衣局已经是最后的恩赐了,还不快滚!”
话音刚落,从池辛夷身后出来几名太监,架着春喜就往浣衣局去。
一路上,太监又嫌她哭哭啼啼地太少,直接把自己用来擦汗的手巾塞到春喜嘴里,让她吃了一口咸,恶心倒胃。
处理完安福殿最后的麻烦,她突然觉得豁然开朗。
现在自己身边剩的银雀和觅儿都是值得托付的人,觅儿前世为了她被池鸢害死。银雀更惨,为了救她,被陆景逸逼着滚了钉床,流血过多而死。
一想起前世她们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池辛夷忍不住落泪。
从醒来那刻起,她就在心底默默发誓,这辈子,她一定要用自己的命去保护她们,绝不让悲剧重演。
陆景逸下朝后,听说安福殿撵出来一名宫女去浣衣局,不用打听他也能猜出是谁。
刘无德一边小心翼翼地替他换下朝服,一边试问:“陛下,昨晚那个冲撞您的宫女,可要秘密解决了?”
“不必,她是娴贵妃宫里的人,娴贵妃既然已经下了决定,朕就没必要插手了。”
陆景逸也没想到她能狠下心撵走自己身边的人,昨晚他特意留了那宫女一命,就是为了看她的态度。
在他意料之外,这女人果真变了。
心变狠了,心思也不如从前那般好猜了。
有意思。
不过他也不能让身边人猜出自己的想法,刻意补充一句:“不过娴贵妃还是心太软,像她那般背主的人,直接杀了一了百了,留在成衣局,指不定日后还会生出其他祸端。你替朕去成衣局一趟,告知那里的人不必善待她,只管让她活着就行,省得人死了,朕的爱妃自责......”
说罢,他摘下拇指上的扳指,嘴角敛起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