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明白。”
“长公主那儿最近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妥?”
赵忠却没回答,只是回头扫了一眼屋里伺候的太监们,众太监会意,忙褪了个干净。
“听他们说前些日子商陆似是和长公主争执了什么,商陆有半个月没往霞明殿去,不过后来二人还是和好了,一块儿出去游湖骑马,前两日商陆还和长公主一道儿去京郊,好像说是要在那建一个护生院,专门收养些没人要的孩子们。”赵忠恭恭敬敬的回了,又感叹道:“建一个护生院可是耗费不小,长公主殿下当真是财大气粗。”
“先帝驾崩前把内库里头没龙纹的东西都赏给了她,现在她又有食邑又有铺子,挥霍十辈子都够了,哪里在乎一个护生院的花费。不像户部,连个修筑避暑行宫的银子都拿不出。”姜影深闻言冷笑道。
原来二月时姜影深想把热河的避暑行宫翻新一下,可户部那边又是说前年军费开支大,又是说去岁收成不好,百八十样的理由去哭穷,真真是恶心。偏偏陈铎前些日子外放到徐州任知州了,吏部能说上话的大多都是先帝老臣,真正属于姜影深的臣子竟没有几个。
当初姜影深一登基便遇上了契丹侵扰边境,姜星沉自请和亲解了燃眉之急。可姜影深到底是怕自己刚刚坐热的龙椅不稳,于是便花了大力气把兵部、吏部、内阁的权利拢在自己手里,才要动户部,结果又遇上契丹动乱,只得出兵平定,如此便耽搁了对户部的控制。
赵忠知道姜影深心中所想,赔笑道:“户部那些老大臣节俭惯了,一时想岔了也是有的,倒真不如一些年轻大臣活泛,依奴才看,不过是把先前的旧宫殿翻新一番,耗费又不多,况且若去了行宫避暑,一夏又能省不少冰钱,两两也可相抵。”
“可就是有人不明白啊。”姜影深冷哼一声,靠在了椅背上。殿内一时间静了下来。
“沈洲渚现下还在翰林院?他和公主府还有瓜葛吗?”
听姜影深这样问,赵忠忙回道:“沈洲渚现如今是翰林院史书编撰,也不知为何长公主似是很不喜他,长公主生辰时他送的礼又被退了回去,闹得很是不好看呢。”
姜影深想了片刻道:“朕想起来了,他文采倒是不错,放在翰林院也是屈才了,明日下了朝叫他过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