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严松正要拒绝魏铮这话,再好好拿捏他一番的时候,外间却传来了女子清脆悦耳的声响。
“爹爹。”是严如月的嗓音。
严松蹙起了眉头,眸光挪移到了书房屋门的方向,怎么也没想到严如月会如此突然地出现。
她一个内宅女子,本该恪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准则,好端端地总是来前院外书房露脸做什么?
因外人还在外书房碍眼的缘故,严松不好公然数落严如月,只是他心气不顺,那张矍铄的面容里尽是不虞之色。
可惜娉娉婷婷地走进外书房的严如月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魏铮之上,根本没有瞧见严松的神色。
许久未见心上人,严如月的一颗心已是被满满的思念所充斥着,这一股思念让她在刹那间忘却了女子该有的矜持与骄傲。
“冯公子怎么也在外书房?”偏偏她还要羞答答地装出一副不知晓魏铮在外书房的娇怯模样来。
严松瞧了愈发心气不顺,当下只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魏铮则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鹿皮小靴瞧,只敢拿余光去打量严如月。
“冯某见过严小姐。”
他越是克己复礼、露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严如月心里就愈发如同裹了蜜一般的甜。
严松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严如月脉脉情深的眸光,道:“我有要紧的事要与冯公子说,你若没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谁知严如月听了这话却鼓足勇气瞥了魏铮一眼,而后与严松说:“昨夜听说爹爹睡得不安稳,女儿特地熬了一碗压惊的莲子百合粥来,冯公子要不要也喝一碗?”
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要给严松熬粥,其实心里念的想的人都是魏铮。
严松也懒得拆穿严如月,只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女大不中留。
“好了,放下你的莲子百合粥就退下去吧,别杵在这儿碍眼。”严松没好气地说道。
严如月也不恼怒,只依依不舍地瞧了魏铮几眼后便离开了外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