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自然该严惩不贷。”
当然也有不妄下定论者,“不知所为何事,竟会让这位女子对自己的父亲痛下杀手呢。”
“父母对子女有着天大的恩情,不论她有什么原因也不该罔顾人伦!”
“话也不能这么说……”
议论声越来越大,萧京墨止不住的拧眉,脸色也愈发不耐烦。
王峙清了清嗓子,“肃静。”
殿内又静下来。
“容卿,朕命你将此案事无巨细的讲出来,省着有的人不知其因却道其果。”
“臣遵旨,死者苏生是东山县桃园镇人,十五年前入赘当地富商陈家,与陈集福独女陈思思结为夫妻,育有一女陈诗茵,五年前陈集福中风而亡,苏生接手商铺后,便不似之前作风正派,
开始花天酒地,频繁流连于柳巷之中,四年前为一柳巷之女赎身,纳为小妾,苏生宠妾灭妻,多次殴打陈思思,至其小产,将岳母活活气死后,把尸首丢于乱葬岗,
因小产后,陈思思未能得到医治,又因心中愤懑,落下不治病根,两月前撒手人寰,年仅双五的陈诗茵将母亲安葬后,便当街刺杀了苏生,后又主动去县衙投案。”
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大臣此刻也默不作声,只是垂头盯着脚下的金砖。
看着他们变幻莫测的神情,萧京墨冷笑一声,“怎么都不说话了。”
几个大臣纷纷跪下,“臣罪该万死,求陛下开恩。”
断疑案,最忌妄下定论。
萧京墨看向阶下一人,问道:“伏相公,你怎么看?”
丞相伏文元应声出班,沉吟道:“回陛下,此案臣以为尚有余地。”
“是吗?说来听听。”
“据我大渊刑律,故意杀人者理应处以极刑,但主动投案者可减轻刑罚,且此案案情实在复杂,凶犯陈诗茵因目睹母亲被父亲长期虐待殴打,以致小产留下病根郁郁而终,
这对年幼的她所造成的伤害是不可否认的,故而陈诗茵为母复仇,也是人之常情。”
话音暂落,朝中大臣皆表认同,萧京墨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认为有理。
太尉东方默也出班,继续说道:“臣附议,可陈诗茵终究是犯下杀人大过,若不惩治,恐难以服众,所以臣有一折中法。”
这段话他们也十分认同,只是想不出这折中法究竟是什么法,毕竟是杀人大罪。
萧京墨似乎是了然于心,颔首示意他继续说,“爱卿直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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