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华点头,“陈管事替我送阎大人。”
“不必。”阎无极转身离开。
他走后,凉亭内空寂下来。
陈斯思看向那长木盒,觉得有些眼熟:“殿下,那好像是风雅阁的东西。”
而萧芜华只是拿起无字书卷,随意翻了翻便放入袖袋中,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它。
“殿下不想知道里面是何物吗?”
她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凉亭,“收到库房便是。”
陈斯思轻叹,“是。”木盒拿在手中颇有分量,不用想,里面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忙碌了一天,回到府中的阎无极只想吃些东西,接着美滋滋的休憩片刻。
但诸多事情压在身上,令他不得安宁。
“公子,主公在书房等您。”赵伯端着厚厚一沓请帖朝他走来,喜笑颜开。
他点点头,视线落到请帖上,“赵伯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要送出去的宴帖,”赵伯笑道:“过两日不就是公子的接风宴了?”
“那劳烦赵伯了。”他别开眼,光是看着那一沓帖子,就觉得脑袋痛。
望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赵伯失笑着摇摇头。公子向来不喜应付人情世故,想来是这宴席又让他头疼不已了。
“父亲。”阎无极踏入书房,左右瞧了瞧,发现陈设和三年前没什么两样,书卷也还是那几本,不由得撇嘴。
一个文臣,不爱看书,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阎温头也不抬地朝他招招手,“你来看一下。”
“有什么话父亲直说便是。”阎无极皱眉,原地不动。
见他这副敷衍态度,阎温猛地拍了一下书案,“逆子!”官做大了就是不一样,架子都摆到他老子脸上了。
“我定要向你祖母告状,让看看她的好孙儿现在就是这般对她父亲的!”
阎无极深叹,用力捏了捏眉间,无奈地朝书案走去,“父亲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