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陵洲面色一沉:“左相以为我这在公报私仇?我听闻左相爱民如子,正直廉洁。我以为发生这样事,左相会先关心那些女子。”
迎着赵陵洲的目光,沈庸怔住了。
就在这时,沈明忠的哀嚎声传过来,一直不动如山的沈庸急了:“你们对忠儿做了什么!!隽王殿下,你若是要报复老夫,尽管冲老夫来!老夫为大昭操劳半生,就得了这么一个独子,若是忠儿出了什么事,老夫拼着一身剐,也要将你拉下马。”
赵陵洲:“左相,如今是你儿子触犯了律法!”
沈庸丝毫不在意的说:“不过是几个女子。”
赵陵洲见沈庸不为所动的样子,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怒气:“不过是几个女子,左相说得可真轻便,她们也是人,也有家人,不是那畜生。
左相爱子心切,本王也想让你看看别人是如何爱子的。”
他吩咐狱卒打开牢门将沈庸带出来。
沈庸自信赵陵洲不敢动自己,于是便跟着赵陵洲走。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一声声呜咽的哭声。
最后,摊在沈庸眼前的是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有些尸体没有腐化太严重,很快就被找来的父母给扔认领了。
仵作房里弥漫着难以言表的尸臭,可那些趴伏在自己孩子尸体上的父母却没有任何嫌恶。
沈庸没忍住,扭头想要吐。
赵陵洲发怒道:“给本王把左相的头给摁住了。让他好好看看,他孩子的命是命,别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么?”
沈庸被狱卒控制着不能转头。
赵陵洲:“左相是不忍么?你说,我若是说是你儿子害死了他们女儿,里面那些人不会不会冲出来一口一口啃干净你身上的血肉。”
说着他指着其中一对老夫妻说:“看到那对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了么,他们年近四十才得这一女。那女子也是他们家中的独子。”
被赵陵洲指着的那对老夫妻,一个给女儿梳头发,一个拿着一截红绳:“丫头,你之前不是想要一截红头绳么,老汉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卖了,给你扯了一截。我家丫头最爱俏了,走也要漂漂亮亮的走。”
赵陵洲:“左相之爱子为之拼一身剐,他们之爱子却只能为之添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