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几个说好了去镇上过元宵节的事儿,褚平小两口就又赶忙去了隔壁西厢房,和众人说这个好消息,顺便商讨那两天的出行计划。
堂奶奶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小两口,笑着摇了摇头,和老伴儿说道:“这臭小子,如今真是越来越懂事儿了,没白疼他。咱们这么大岁数了,没想到还能跟着他们小年轻的去享受一把,不错不错。”
堂爷爷知老伴儿这是高兴,褚平是他们家几代单传,打小就是全家人的宝贝疙瘩,小时候虽淘气些、懒散些,却从没惹出过什么乱子来,可随着这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们心里的忧愁却也一天胜过一天,无他,这般的性子怕是指望不上他能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了,一个男娃子撑不起自个儿家,那还有哪户好人家的爹娘,愿意把自家闺女儿嫁过来的。
好在褚平他虽懒散却本性善良,这几年又跟着褚义,被带得越来越有正事儿了,娶了个好媳妇儿不说,还给家里添了一对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如今这村里谁人再提起褚平,不都得夸上一夸。
心里虽这般想,可堂爷爷嘴上却揶揄起了自家老伴儿:“你这没立场的老婆子,也不知道刚是谁说的,又折腾人又费银钱的,我才不去嘞!”
老两口平日里便经常斗嘴玩,于老太太面对自家老伴儿这个手下败将的挑衅,表现得很是平静,只淡淡地回击道:“我方才可只答应我自个儿要跟着去镇上过节了,你立场坚定,你可千万别去。”
于老太太说完也不理老伴儿,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便出了屋子,徒留堂爷爷一脸无奈地叫嚷道:“诶,你这老太婆……”
正月十三,褚义和褚平两个在村口的土路上拦下了去往镇上的牛车,付了钱便跳上了牛车,一路朝着镇上驶去。
小主,
两人出发得不算早,到了镇上就直奔车马行,选了两辆又大又舒适的马车,也不用再雇佣马夫,兄弟俩一人一辆,驾上车便往回赶,还不到晌午就已经将马车赶进了自家院子。
褚义一家子年前回来的时候,于老太太和钱氏留在了屋里看着三个娃娃,并没见到他们当时租来的马车,如今见了便有些稀奇。
“这马车还真挺大,可比附近庄子上那土财主家的马车还大气嘞,阿义啊,你们租这两个马车回来花了不少银钱吧?”
褚平怕自家阿奶心疼银钱,故意抢过话头,往少说了说:“阿奶,咱们就租来用个三四天,要不了多少银钱,一共才花了百十来文。”
于老太太显然是不太信的:“你可莫要忽悠你阿奶我,这么大两辆马车,还有两匹骏马跟着,一共就花了百十来文,那你们要是连车带马都给拐跑咋整?这么做买卖,那车马行的老板还不得赔死,臭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阿平你来说,花了多少?”
今儿租这两辆马车,其实褚义他们一共花了五十四两银子,四两是这两辆马车和马匹四天的租金,另外五十辆则是押金,到日子还车时凭字据退还。
其实正常情况下,押金倒是用不上这么多的,只不过褚义两人不需要车马行的车夫,就像于老太太说的那般,押金少了店家还真怕这两人把自家马车和马匹都给拐跑了,这才多收了不少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