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褚义忙着做棺材,那边沈鹿竹已经着手开始布置起了西院的那间铺面,褚义在忙着带徒弟和做棺材,白天几乎腾不出什么时间。
是以棺材铺里要如何布置,又有什么讲究说法或是禁忌,沈鹿竹都是和褚三叔一起商量着来的,请人做好了最基本的柜台和桌椅,沈鹿竹环顾着自家还空空如也的铺面,想着就算到时候屋内摆上几口棺材,似乎也还是单调清冷了些,猛然想起了摆在隔壁纸钱铺子的那些谷盆纸扎,思索着是不是今后摆在这里更加合适一些。
沈鹿竹争得了褚三叔的同意,晚上又询问起了褚义的想法:“棺材铺那边,我总觉着四面的墙壁上和屋子里有些单调清冷,今儿个问了三叔,他说棺材铺里也是可以卖些其他的丧葬用品的,可是咱们已经有了纸钱铺子,我就想着能不能把谷盆纸扎这些,挪到隔壁棺材铺那头去,褚义你觉得呢?”
“阿竹这想法很好啊,谷盆这些本就是出殡之时用的多些,和棺材放在一处卖着,也更合理些,说不定两者放在一处,还能增加些销量呢。”
沈鹿竹其实也是这般想的,来买棺材的瞧见了谷盆纸扎这些,大部分都会一起买了的,若是再往旁边转一转,顺带着还能直接把纸钱买好,他们挣钱,又与人方便,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我明天就去请师傅来,再帮咱们在墙壁上打些展示架,到时候像谷盆这些都可以放在上面,显眼不说,也不用占太多摆放棺材的地方。”
褚义笑着将正说得兴致勃勃的妻子,揽进怀里:“好,辛苦我们阿竹了。”
沈鹿竹抬头轻轻吻了褚义下巴一口:“你比我辛苦多了,对了三叔今儿还问咱们,牌匾和棺材铺那边的名字是怎么打算的,说是你忙不过来,也该定下来,请人去做了。”
褚义闻言道:“其实我今儿个也想这事儿来着,咱们家纸钱铺子已经叫做褚记丧葬了,棺材铺该叫些什么,褚记棺材铺?”
沈鹿竹缓缓地摇了摇头:“总感觉怪怪的,还是褚记丧葬好听些。”
褚义想了会儿,笑着和妻子商量道:“那不如就还叫褚记丧葬好了。”
“两个铺子叫一个名字?”
褚义点头道:“嗯,有何不可?左右都是咱们自家的铺子,干脆就用一块牌匾好了,不过现在这块有些短了,回头去找家专门做牌匾的,给咱做一个大一些的,挂在正中间,阿竹觉得如何?”
“这个法子好,纸钱、棺材都是丧葬品嘛,都是咱家的铺子,都是咱们褚记丧葬的!那我明儿个就抽空去找人订做,最好再做两个小立牌,一个写纸钱,一个写棺材,就立在铺子门前的台阶上,算是个指示牌,也省着有人进错了铺面,还要折腾着出来。”
“好,都听阿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