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日,新婚的小夫妻俩向家中长辈敬了茶,赵香秀又亲手奉上了自己给褚家每一位做的新礼,出嫁前赵家阿娘曾告诫过她,未来夫婿是个可怜的,没有至亲在身边。
既然褚家对他好,那自己就要把褚家当做自己的婆家,把师父师娘当做自己的公婆一般孝敬才成。
收了新媳妇的礼,待众人散去,沈鹿竹将小两口拉到自己的身边,拿出了个沉甸甸的荷包递到了赵香秀的手中。
“长山,你和长林在家里这么多年,除了些零用钱,师父和师娘从来没有给你结过工钱,其实不是没有,只是师娘怕你们年纪小,守不住银子,帮你们俩都存着呢,如今你成了亲,有了娘子,需要花销的地方多,也该学着自家管钱了。
师娘今儿就把这钱给你们夫妻二人,今后每个月的工钱,便和伙计们同一天结,至于长林的,还是我帮他收着,等他日后也成了亲,便一起给他。”
薛长山看了看妻子手里那个沉甸甸的荷包,伸手拿过放在沈鹿竹和褚义中间的方桌上:“师父师娘,这些年家里供着我们兄弟俩的衣食住行不说,师父还教了我们手艺,如今又是仰仗着师父师娘才成了亲,这银钱徒儿是万万不能收的。”
褚义故作严肃道:“这是你的工钱,如何不能收?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难不成你想今后给自家娘子买个首饰的银钱都拿不出?”
薛长山侧头瞧了瞧新婚妻子,又看了眼自家师父,皱着眉还是摇了摇头。
沈鹿竹再次拿起荷包塞进了赵香秀手里,见她推拒忙道:“香秀你别听长山的,这银钱你得收下,不瞒你说你师娘我是个懒人,给这臭小子管账的活儿,我是早就做腻了,更是不想今后你们连去集市上转转,都要来和我说一声,这银钱你收好,全当是替师娘我操心了可好?”
“师娘……”
赵香秀喃喃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地瞧向自家相公。
见薛长山又要开口,沈鹿竹忙道:“长山你这是跟师父师娘见外了?香秀你别看他,就听师父和师娘的,把这银钱收好,今后就把这当做你自己家一样,不用拘着,无聊了就来找我,咱们娘俩也好搭个伴去街上转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见薛长山还有些犹豫,褚义便道:“好了,大喜的日子,带着你娘子把家里熟悉熟悉,你师娘把明儿个你们回门的礼备好了,你们二人等下也去瞧瞧,缺啥少啥今儿也好去街上买回来。”
忙完了薛长山的婚事,紧接着褚家便又准备起了褚礼的婚事,好在日子离得不远,不少事情准备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中秋节的次日,八月十六,褚家再次办起了喜宴,庆祝褚家二爷迎娶白家幺女。
白慕青对于嫁进褚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毫无疑问的她是心仪褚礼的,这个未来夫婿是个有才情,又谦逊有礼的儿郎,和她以往相看过的那些,或是纨绔或是自视清高的学子,都全然不同,就连一向挑剔的自家阿爹,在见过褚礼后,都被是满口的赞誉。
可褚家到底和白家不同,白家不说是书香门第,家中无论长幼也都算得上是饱读诗书,褚家却是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的,白慕青深怕自己无法融入褚家,她可是想好好和褚礼过日子的。
哭嫁、出门、迎亲、拜堂,白慕青就这样怀着忐忑和激动,一路被褚礼和谭媒婆送进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