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莞泠就把那天在大街上的事告诉了沈氏,沈氏一听,道:“你这丫头,也太鲁莽了。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郡主,也算结了一桩善缘了。”
谢莞泠捧着手里的夜明珠,打量许久,决定回去用鲛绡纱做个荷包,把夜明珠放进去,这样走夜路都不用提灯笼了。
沈氏听完她的奇思妙想,忍不住嗔怪,“夜明珠和鲛绡纱是何等金贵的物件,你就为做个荷包当灯笼用,未免太暴殄天物了。”
“这些东西再珍贵也不过是两样死物,如今做成灯笼来用,既好看又实用,岂不是更好。”
沈氏说不过她,便问起陈瑞雪的事情。
谢莞泠便把在后院的事都跟沈氏说了,沈氏听完道:“这也不能怪在你头上,你别多想。”
“嗯。”谢莞泠按了按额头,“那陈瑞雪可就可怜了,今儿闹了这么一出,周家是不会迎她做正妻了。”
沈氏冷笑,掐了下她的脸,“傻皎皎,你可怜她,谁来可怜你?况且陈瑞雪本就是罪臣之后,陛下格外开恩才叫她们免于一死。就算今天没出这件事,周家也不会让儿子娶她做正妻的。”
“最多是个贵妾罢了。”
谢莞泠低下头,绞着衣服上的带子,她是可怜陈瑞雪,不过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孩子。不管父母做错了什么,孩子总是无辜的。
但这件事已经跟她没关系了,往后她看见周景宣和陈瑞雪两口子,离远些就是了。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到裴云川今天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生起气来,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想她呢。
陈瑞雪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周老夫人念她好歹为周家怀过一个孩子,没忍心把人赶出去,叫平阳侯夫人给了陈瑞雪一个贵妾的位置。
陈家母女本想靠着这个孩子博个正妻的,但她在襄亲王府闹出那么大的事情,名声面子全毁了。周家这回想着反正脸都丢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怕陈家母女闹事,若不肯做妾,那就直接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
陈瑞雪哪肯放弃平阳侯府的荣华,便含泪答应了。在一天夜里坐着一顶小轿从后门进去了。
寻常人家纳妾还会摆两桌酒,陈瑞雪可是什么都没有,周景宣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