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雪半夜只好抱着母亲哭,然后把所有的罪责都算在了谢莞泠头上。
陈夫人发誓要为女儿出口恶气,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这天谢莞泠好好的在家做着荷包,小月突然回来说有人上门向她求亲,“只来了个年轻公子和媒婆,不知那公子说了什么,老爷气的叫小厮把人按着打了出去。”
“爹也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怎么还把人给打出去了。”谢莞泠不放心,“你去把事情打听清楚再来和我说。”
小月道:“老爷吩咐了,这件事不让人说,更不让夫人和姑娘知道,奴婢也只是远远的听见人说了一声,才知道有这回事。”
谢莞泠决心要把这事儿问个明白,便道:“你去拿盒糖给咱们院里那个叫柳儿丫头,让她找大厨房总管娘子的女儿说说话。”
大厨房在外院,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消息最是灵通。
小月依言去做了。
柳儿下午才回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给了谢莞泠听。
“秋娘子说,今天来府上提亲的那人住京郊,家中三代贫农。老爷已经觉得两家门第配不上,正要好言送人出去,不料那人却称,他不是为自己来提亲的,是家中长兄尚未娶妻,他此番来是替兄长求娶的。”
柳儿看了谢莞泠一眼,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给她听。谢莞泠道:“你但说无妨。”
“那书生说,他哥今年四十二还未娶,反正姑娘被周家退婚也嫁不出去,他家虽是贫农,可家底清白,他兄长也配得上姑娘。叫老爷别看不起人。”柳儿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她怕谢莞泠发火。
谢莞泠听后并没有生气,反手抓了一把粽子糖给她,“打听的还挺清楚的,这个糖你拿着吃。”
柳儿拿着糖谢了谢莞泠就出去了。
小月咬牙,替谢莞泠生气,“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老爷只是将人打出去,已经算客气了,要换做是奴婢,定要把他腿给打折了,叫他再不敢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