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自己再后悔了。”沈母揉揉因为熬夜而酸胀疼痛的眉心,道:“去海城吧。”
“妈,抱歉。”
“嗯?”
沈修沅忽然站起身,朝着沈母直直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
沈母瞌睡都吓醒了,忙里忙慌扶住沈修沅的胳膊。
试了两次都扶不起沈修沅,沈母厉声道:“谁让你跪了,起来。”
沈修沅摇摇头,哑声说:“是我不孝。”
“不孝什么不孝?是我告诉你的,还是你爸告诉你的。”
过去几十年,全天下最疼爱沈修沅的当属沈母莫属。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是她青春时期和爱人相爱的证明,她沥尽心血把沈修沅养大,从沈修沅生下那天起,她就打定主意,要让沈修沅过上最好的生活,获得最好的教育和资源。
沈母不爱看沈修沅吃瘪,更不乐意沈修沅在她面前妄自菲薄。
她动了怒,眉眼压着,不再端着往日的贤良淑德模样,“沈修沅,我再说一次,不准跪。”
似是从出生起,沈修沅就没有听见母亲如此严肃地连名带姓叫自己的名字。
在沈母又一次伸手来扶时,沈修沅借着力气,沉默着站好。
沈母不拘小节地蹲下身,拍干净沈修沅裤腿上可能存在的灰尘。
沈修沅还在读幼儿园时,每次回家,沈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