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李芸、李蔚见过巡按大人。”
“生员高远见过巡按大人。”
“起来吧。”
李芸、李蔚却不起来:“巡按大人,请给草民兄弟二人做主啊,草民实在是冤!”
秦云何挑挑眉,他这还没问呢,他们倒冤上了:“你们有何冤?”
两人也不看旁边义愤填膺的林阐等人,只是像是真受了天大冤屈似的道:“草民兄弟二人自小苦读,只盼着长大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谁知县中林阐等举人仗着自己有功名,几次三番抹黑我兄弟二人的出身,阻挠我们参加考试。
知县大人早已查明我们出身清白,可是林阐等人死咬不放,一再举发。令我兄弟二人苦不堪言,更令知县大人头疼不已!还请巡按大人替草民做主!”
林阐几人显然都被这兄弟二人颠倒黑白的功力气到。
“李芸,你当县中没有老人了吗?你祖父就是皂吏出身,随便找个上岁数的问问都知道!”
“举人老爷,我们早就解释过啦,李成武是我们的叔祖父,李成文才是我们的祖父啊。
我们平头百姓改换门庭不容易啊,我兄弟二人苦读数年,林老爷您就放过我们兄弟吧。”
林阐等人自然知道他们是胡说八道。
“竟然连自己的爷爷都不认,你们就不怕先人地下有知骂你不孝?”
“就是!谁不知道李成武活着的时候曾经为了给你们延请名师几顾茅庐,你们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祖父的?且给李成武成服送葬的,继承李成武家产的不就是你爹吗?”
高煜这话一出,李芸兄弟二人胸膛起伏几下有那么一瞬浮上怨毒之色,只是随即就隐去了。李芸很快冷静下来,神色又变成了凄楚可怜。
“叔祖父没有子孙,一直拿我爹当亲儿,待我们如亲孙子,才为我们延请名师之恩,我们自然不会忘记。
也正是如此,我兄弟二人才不敢辜负叔祖的期待,一定要参加科考!还请几位大爷高抬贵手,不要再折磨我兄弟二人。”
说着,李芸跟李蔚还给林阐等人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