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鹊没有回答他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骆华意也没追问。
辛鹊的世界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资源倾斜向顶端的高科技世界,社会等级却是近乎变态的森严。
强如辛鹊,虽然是最底层的佼佼者,却也逃不开等级的桎梏。
骆华意的嘴角不自觉耷拉了下来。
“要在这儿呆多长时间?”骆华意有些烦躁。
她过去就这样毫无尊严,被关在这种跟监狱没什么区别的空间里,不知被困住多久。
骆华意莫名想起自己曾经被丢在虚无之地的时候。
好像跟辛鹊的过去,重合起来。
辛鹊手一动,就带着手铐咔啦咔啦作响。
“不会太久,”她语气平静,“应该也就三天?”
骆华意心里有点酸涩。
这里只有惨白的灯光,分辨不清白天和黑夜。
……
对方相当熟悉应该怎么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去折磨一个人的精神。
绝对安静和并不宽敞的环境下,四面都是惨白的颜色,弄的人神经都越发紧绷。
“密闭恐惧犯了?”辛鹊仰头看他,“回去吧。”
骆华意把下巴放在她颈窝里,闭上眼睛,“没有……我在这陪你。”
又安静了许久,就在人昏昏欲睡时,房间里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骆华意下意识捂住辛鹊的耳朵。
“不用。”辛鹊的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这点儿手段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
骆华意头一次体会到神经衰弱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在人快要睡着时四面八方陡然响起突兀尖锐的警报声,震的人耳鼓膜都快要炸开。
又或者是炙烤的人皮肤都要晒伤的灯光,在人精神疲惫到极点时,又是循环往复的声音折磨。
他们就没给她合眼的机会。
万幸这间当做牢笼的包厢一直没有打手进来。
骆华意又往灼烧感剧烈的顶灯上蒙了一层荆棘。
找不到警报器在哪里,骆华意干脆将厚重的荆棘裹住整个房间。
勉强能减弱一点高频声响。
但低频震动还是震的人心扑通扑通狂跳。
“你之前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骆华意吐槽了一句,试图让她分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