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着话,有差役进来请两人,见白渝澜也在这就一并请了。
几人言语交谈中出了院,来到县衙一进院内的寅宾馆,三人到时右同知与杨县尉正在聊天,见到三人便止了话。
白渝澜心想,这俩人的关系挺好呀?面上笑盈盈的对右同知说:“右同知不多留几日?也好顺便教教我怎样看文怎么评语。”
“不了,离开郡城那么久也该回去了,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杨县尉吧。” 右同知可不信他这是心里话。
白渝澜看了看杨午亦,杨午亦对他点了点头,白渝澜笑道:“那就辛苦杨县尉了。”
“下史不敢当。” 这是他的本分而已。
几人又絮叨几句就出了大门,又絮絮叨叨好一会,右同知带着他领来的三十名郡兵,任鹤盛与齐全新带着京来的八十多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本来有百人左右,当日与无信狼牙、六约争斗时折损了十来个。
等他们的队伍离了视线,白渝澜才带着众人回了县衙,路过寅宾馆时白渝澜拐了进去。
寅宾馆在衙门的大门东侧布局一致,如同四合院,只是东西两房是南北房的一半宽,像一个长方形。
寅宾馆就是接待室,凡是来拜访县令,县丞,主簿的客人都要被守门的皂隶引到寅宾馆落脚休息,再由皂隶拿来客的名片、手本到内衙去请示。
“寅宾”一词出自儒家经典《尚书·尧典》,据说尧曾任命东方之官“寅宾出日”,寅是尊敬的意思,宾是导引的意思,就是要东方之官每天恭恭敬敬的引导太阳升起,方便农耕。
“这里除了右同知没有住过其他人?” 白渝澜看着除了正三间房外,其他房间门上面一层层的灰尘与角落的蜘蛛网。
“因无故不出富饶且,马谡观的家人都在本衙居住,所以没有来访者。” 杨午亦在后面解惑。
原来如此啊,也是,出趟富饶小命都没保障,谁会闲着进进出出的。
“马知县的家人都是如何没的,当真是山匪进城冲进县衙屠的?” 白渝澜不信富饶的守防如此之差,一点保障也没有。
“这,当时正值年假,下史未在衙内。当日不止马县令一家被害,还有当日值班的皂隶也没能逃过一劫。” 杨午亦想起当日的惨状还是背脊发凉。
何止是他有如此感觉,他身后的六房典史皆如此,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