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从朱墨中得到了补充,才第一时间止血,否则单凭流血便足以致命。
王应墨稍稍喘息一番,脸上半边惨白无比,看不到一丝血色,半边被先前喷涌而出的鲜血覆盖,见不得半分肌肤。
不过他却咧嘴笑了:“不好受吧?”
对面的秦阳脸色同样苍白,更要命的是那条原本缠绕在他手臂上的水灵此刻挂在他肩上 ,痛苦的挣扎扭动,张着嘴无声的嘶吼着,后半截身躯荡然无存。
原来先前那一拳,是水灵护主挡下了部分拳力,才没有把秦阳胸膛轰塌,否则秦阳此刻恐怕会受更重的伤,甚至会殃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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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是王应墨赌上性命的一拳,若是稍有迟疑,先前秦阳一剑之后再能继续出手,王应墨此刻大概已经死透了!
生死之间,是朱墨给了王应墨如此疯狂的底气,若是没有朱墨,此刻他也是任人宰割了。
饶是有水灵挡下足以致命的一拳,秦阳却是也受伤极重,水灵认主那一刻便与秦阳紧密联系在一起,水灵受伤他亦有损,便如那些炼制本命灵器的修士一般。只不过水灵这等灵物护主有灵,受伤会影响主人,但只要主人不死,水灵便有恢复之时,也就是说不存在水灵先行毁灭继而连累主人的可能,因此在修行界的地位高过本命灵器不知几何。
那一拳之下打得水灵半身消散,也打得秦阳灵力不稳,一时间只能在原地调息。
王应墨摘下腰间那只漆黑墨锭。
作为来到此界仅存的家底之一,这枚墨锭王应墨一直看不出什么玄机,更不知道如何使用,一路西来,对小无相剑阵的逐渐纯熟,才渐渐摸出一些门道。
这一个阵盘,其上录制的是什么阵法以王应墨那点微弱道行自然搞不清楚,也动用不了,能摆在老爹书房,足以说明其珍贵。
但对王应墨而言没有什么珍贵不珍贵的,重要的是能不能用能不能保命。
虽然不知道其上有什么阵法,但王应墨通过小无相剑阵,发现,此阵盘可以增强小无相剑阵的完整度。
算是他的一张底牌。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初他在张家村对付一个一境修士浪费一张紫雷符,村外被两个巡境司修士吓得又浪费一张赤火符,如今每每想起来是既丢人又后悔的心都在滴血,否则以他如今的修为,你再来一个秦阳也就是一张符纸的事情。
所以在对付周年几人时能有一战之力他便不打算动用这张底牌。
可如今却是再保留不得分毫。
王应墨双指一并轻声道:“起。”
一路上给秦阳制造了不小麻烦的小无相剑阵再度笼罩他与水灵。
“哼。”
秦阳冷哼一声,正欲挥剑破开此阵,这阵法困住韩归或许可以,但面对他秦阳便力不从心了。
王应墨抛出了手中墨锭,那墨锭就那么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在地上翻滚几周进入小无相剑阵中。
不见墨锭有任何变化,小无相剑阵瞬间威力倍增。
那无孔不入的剑气顷刻便刺破了秦阳的护体灵力,那水灵小蛇更是被剑气伤的遍体鳞伤,坠落在地,半截身子在地上无力的挣扎。
秦阳脸色大变,张口连带鲜血吐出一口小钟,立时变大将一人一蛇扣在钟内。
被墨锭强化的小无相剑阵一时间都是奈何不得。
王应墨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地上那枚墨锭,心想老爹知道了不会不高兴吧。
不过转念一想,都这么久了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来找我,活该,等我回去非搬空了你书房,都给你丢到凡人的茅厕去!
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娘亲。
因为他知道,那个平时严厉无比的娘亲,一定会很着急,很生气,很伤心。
一想到娘亲很伤心,他也很伤心。
王应墨单手按着肩膀,踉跄着站起身。
那枚墨锭不能要了,因为十五的气息快要到了,他需要墨锭留在这里延长小无相剑阵持续的时间,让秦阳没办法在追杀他。
至于十五等人,一个杀手这么明目张胆的释放气息追过来,而不是隐匿行踪寻求机会,王应墨知道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追杀自己了。
刚过了十五岁生辰的少年已经是第三次这样接近死亡了。
他就这么拖着满是血污的重伤之躯,继续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