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口罩是很闷,我本来气脉小,很不适应戴口罩的,也是无奈之举。大记者又加上一句没生病戴口罩是不友好的表现哦!我只好把口罩摘下来,瞬间,脸又火辣起来,心跳加快,他还注视着我,想把我羞怯的样貌都收进心里。真是见鬼了,怎么都控制不住紧张,我闭着眼睛按着胸口跟自己说放松点,放松点,拜托!不能丢人现眼。
劳力看着我涨得通红的脸,在心里也很责备自己,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分了,这场伤害不知道要林老师修复多长时间。一个如此古典的女人,如果不是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头脑封闭着,徐经理对她那么好,百般宠爱,天天在一起,都碰不到她的嘴,可见一般追求者想碰到小指头都难,她举止那么文明高雅,语言那么含蓄,岂受得了我对她那样,我太不人道了。我怎么向往她,她一概不知,才熟悉几天,我就让她全曝光了,硬夺她不屈之志……所以她要我死也是不为过的,我为她死也是不冤的,我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不会有别的选择。我就是觉得值,赴死也值,要是林老师能谅解我,让我抱抱她,抚摸她受伤的身心,我就更死而无憾了。
周大记者开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着我涨得通红的脸,又看着劳力今天一言不发,眼里充满怜惜的表情,他又出其不意打趣地说:“劳力,老实交代,昨晚对林老师做了什么?”
劳力很想坦然地说:“什么都做了。他不喜欢说假话,也不愿意亵渎心中那份感情,他敢做敢当,但是说真话又怕伤害到林老师。”所以委婉地说:“在林老师面前不敢妄言,若是林老师同意什么都想做,就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楚楚接着劳力的话说:“昨晚我让劳力带林老师藏起来,他们藏到窗帘后边去了,估计劳力偷吻了林老师吧?林老师何许人也!是不能轻易冒犯的,该跟林老师道歉,她才会原谅你。”
劳力说:“道歉有用,我愿意负荆请罪。”
周大记者又说:“劳力,你胆子也不小哦,明知道林老师是徐经理的心肝宝贝,你还敢偷吻林老师,想轩然跟徐经理挑战吗?我们可都是好朋友哦,感情也讲究先来后到,还是适可而止吧。”
劳力说:“感情从来都不讲理,法律都不讲,还讲什么先来后到,我还想当后起之秀呢!关键是林老师喜欢谁才重要。”
他们一路聊着,我根本没在听,一路忍着睡意,太困了,受不了,昨晚一夜没睡好,上车前又吃了西药,我从来不吃西药的,怎么像吃了安眠药,实在抵挡不住,趴在车窗睡着了。
楚楚跟周记者都说这样不行,趴在车窗睡觉很危险,让劳力的肩膀让我靠靠。
劳力坐到中间,直接把我抱过来,放到他大腿上,睡在他臂弯里。周大记者跟楚楚对看着,都觉得劳力的胆子太大了,不管不顾的。周记者说,今天的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劳力说我不在意更多人知道。劳力抱着林老师,不知是因为舒心,还是因为放松,一会睡意来袭,他昨晚也一夜没有合眼,他换了个姿势,让林老师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脯上,自己的头斜靠林老师头上,也睡着了……
车平稳地开着,楚楚不时转过头来看我们摇晃着像在摇篮里睡觉,大记者也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睡着,他们夫妻继续谈着我跟劳力的事。
周大记者说:“劳力还真有艳福!你看他们俩这样抱着睡得这么自然,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楚楚说:“凭我对林老师的了解,一般没办法发生什么。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劳力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