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头税里面的成年人也不轻松。
年满十四岁-五十岁之间的成年人,每人每年须向国家缴纳人头税四十钱。
差不多就是两千元的税赋。
可庄稼人很多一年到头都赚不了那么多钱。
这还是在古代,就拿现代来说,曾经有个人告诉司九月在2024年的今天,云南很多偏远山区一年都拿不出一千块钱交医保。
这是何等的相似。
到了大吴后期,更是夸张。
人头税的年纪调到三岁,也就是说家里有刚上幼儿园的孩子就得给国家纳税,并且税收调到二十三钱,那便是一千一百五十元。
庄家人既拿不出钱来交税,又不敢造反,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下,除了自寻短见以外,便是拿家中的幼儿“出气”,一出生便把孩子扔掉。
女娃几乎是全扔。
因为女娃是十足的赔钱货。
男娃留两个作劳动力。
赵家村的人也是因为有司伯言的庇佑才没那么惨。
司九月又想到之前在现代的时候看的一个视频,到现在她仍然非常有感触,那视频里面是一个年轻人发出的议题。
在农村,农民挣一万需要多久。
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婆婆笑着说她一辈子也挣不了一万块钱。
另外一个穿灰色外衣的大叔说他想挣一万块钱得花一年的工夫。
其中令人最印象深刻的是一个满脸皱纹,七十岁大爷的话,听了只觉得心酸得想落泪。
大爷说:
“种地买不起楼,一千斤玉米棒子卖一千块钱,一块钱一斤,三亩地要搭上八百块钱,一亩地八百斤粒子,三亩地才卖了两千四。”
采访者问:
“那你生病住院了怎么办?”
老大爷脖子一梗,眼含热泪说道:
“喝毒药!” 司九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开始哼着“种完麦子就往南走。
大丫坐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她问姑姑在唱什么,司九月又把歌词改了改,重新唱了出来:
“逃完了荒我就往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