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脚上搭拉着拖鞋,缓缓悠悠地走过来。
定在她跟前,盛景呈垂眼,视线从商染手上移到她的脸上,声音轻哑:“先等会。”
商染微歪头,眼神微动,随意让他去洗漱。
盛景呈点头,然后进了洗漱室。
他进去之后,商染没在原地站着,也没先去坐着,几步绕到了书桌后面,然后寻着今早的记忆去拉了个靠里的抽屉。
小主,
抽屉轻声往外移,里面的膏药什么的露了出来。
她手臂一抬,拉过旁边的椅子往下一坐,右腿稍微抬了抬,然后顺手自己拆着脚腕上的已经缠了一天的纱布。
绕了挺多圈,纱布越往下揭,红色的痕迹就越明显,和白色的纱布比起来,格外扎眼。
但商染感觉不到疼,看见那几抹红色也没有脸色毫无波澜,几下就把纱布扯了下来,然后从抽屉里拿药膏,抽棉签。
她弄得快,包扎得也快,就是那纱布缠得不太好看。
但她哪儿管那么多,一块纱布往上一覆,两分钟都没到就完事。
盛景呈从洗漱室出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商染坐在书桌后面自己给左臂擦药。
他洗漱室的门都没关,几步就往书桌那儿过去了。
商染余光睇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等盛景呈过来,她自己也换好药了,但是还没包扎。
“不是说等会?”盛景呈在旁边坐下,牵过她的手看了看。
比起早上那会,颜色淡了一些。
商染流气扯笑:“盛爷,我还有右手。”
没到擦个药还得等着人来的地步。
盛景呈的唇轻抿着,边低头给她包扎边哂笑了声:“知道。”
包扎完了,盛景呈还不忘瞧上两眼商染右手的恢复情况。
商染觉得挺稀奇。
因为她从前也没见过盛景呈这样。
一件小事,反复且细致。
她窝在椅背里,目光从盛景呈身上微扫了一遭,意绪难明。
盛景呈发觉到了,一直低着的眸子一抬对上商染的视线:“染姐。”
他只手握着商染,另一只手指了指她的右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