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华,快起来……”曹蘅担忧地扫了一眼皇帝,便低下身去扶孩子起来。
谁知舜华就像腿上灌了铅一般,怎么拉都拉不动,目光一直目送着侍卫将齐微的尸体拉了出去,随后就陷入了空洞的凝眸。
“唉,你这傻孩子……”曹蘅无奈哀叹,为防皇帝迁怒于舜华,她不得不向他求情道,“陛下,舜华还小,她哪里见过这些血肉模糊的场面,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还未等曹蘅说完,皇帝就打断了她的话,“罢了淑妃,你先带舜华回去罢,朕明白不是她的错。”
“多谢陛下!”曹蘅不顾一切拉起舜华,行礼完就要走。临走时看了襄儿他们一眼,又陷入了为难之中。
卫又安轻轻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管,曹蘅这才放心地带着孩子出去。
皇帝等二人出殿后,将目光移向齐襄,颇为戏谑地调侃道,
“太子殿下,所为何事啊?”
齐襄吓得立马跪下,诚惶诚恐地解释道,“父皇明鉴啊!儿臣从未谋求过什么太子之位,朝廷政事也从来没有儿臣参与的份,一切都与儿臣无关啊!”
“哦?是吗?”皇帝质问道,“你倒是撇得干净。”
“陛下!”李舒窈见状更是心急如焚,立刻跪下为儿子求情道,“襄儿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晓啊!都是太后做主的,是她说要在秋狩队伍回京的当天宣布立襄儿为储,襄儿说他不想坐上那个位置,哭着要在当天闯进殿内说清楚,结果第二日秋狩队伍没有回来,就……就……”
“若秋狩队伍回来了,那你和太后的心愿岂非就要如意了!他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会知道太后要扶他上位!他说不想,是口头上的不想,还是做了什么忠君忠父的事情!”
“陛下……”李舒窈哭泣道,“襄儿他是想辞退的,但太后还没宣布就开始打仗了,他还能怎么做?襄儿他才十二岁啊,身子又弱,难道让他一个人在宫墙内刺杀太后吗?陛下明鉴啊……”
齐越冷笑一声,“呵,你难道没有看到刚刚齐微所做之事?朕想,刺杀太后,总比刺杀朕要容易吧?”
“陛下,襄儿他……太后到底是他的祖母啊!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您让他以后能有什么前程啊!何况……您追封太后为敬武太后,想必也是母子情深,不愿看到她自缢而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