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认亲

汴京定容律 阿董 4785 字 2天前

简大丈说道:“不用客气。我们就住在新宋门街,欢迎大家常来坐坐。”

“唯。”言律和洪姨丈回道。

“俞。”我和姜二娘回道。

洪姨丈说道:“麻虫,既然你和家人相见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麻虫说道:“洪大丈,姜二娘,昨天你们让我蹭饭,今天你们也随我蹭顿饭吧。”洪姨丈和姜二娘摆手推辞。简大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色荷包说道:“麻虫,你昨天吃了人家多少钱的饭菜,我这里有些钱。”

麻虫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吃了多少钱的饭菜。”

姜二娘说:“我们昨天在表姐家蹭饭,顺路碰到麻虫的,我们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钱。”敬大娘拿着一根长甘蔗向我们走来。

洪姨丈接着说:“简大丈,时辰不早了,我和娘子要去买菜,给我家女儿做饭了。”敬大娘说道:“洪大丈,姜二娘,你们把洪娘子叫上,中午一起来吃饭吧,那小娘子,可爱得很。”

姜二娘说道:“我们就不过来了,鱼儿今早吵着要吃肥肠和猪肝,我们得赶快去街上挑选了,要是我们去迟了,就买不到了。”姜二娘,洪大丈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孟官人,沈娘子,麻虫,现在离吃午饭的时辰还早,不如你们随我进书院参观一下如何?”简大丈提议道。

“唯。”言律回道。

“俞。”我回道。

“我还从没见过书院里面长什么样呢。”麻虫说道。

“咱们进去看看。”简大丈说道。

敬大娘说道:“郎君,今日找到外孙,是喜事,要不我们请书院学子们吃点甘蔗吧!”

“好。”简大丈说道。

敬大娘把甘蔗倚在书院门边,说道:“外孙,咱们来选甘蔗。”不一会儿,简大丈背着一个箩筐,箩筐里装着切成一小段的没有削皮的甘蔗。

我们走进书院,书院的内墙上,写着黑字:距离蛇年科举考试报名还有四个月。书院的学堂前设有台阶,学堂的走廊下,安放一鼎钟,院子里种植桃树和李树,院子里有六个压水井和十个盥洗台。一些头戴唐巾,身穿白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的学子,站在书院的走廊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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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大郎,你觉得今天的考卷难吗?”一名其貌不扬的书院学子问道。

“不算难。”英姿萧萧,容止堂堂的男子说道。

我们走进一间学堂,学堂的墙上,挂着孔子的画像,学堂内放置三十张桌椅,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木制镇尺和笔搁。一些学子在座位上看书,他们看到简大丈过来了,急忙起身。

简大丈放下箩筐,招呼道:“各位同学,这是我给你们买的甘蔗。”一些学子排队拿甘蔗。

一位双眉紧皱的学子说:“简大丈,女子不能来书院读书,有伤风化。”

简大丈说道:“这位小娘子是过来参观的。”

一位跟猴子一样瘦的学子说:“敬大娘,简大丈今天碰到什么好事了?要请我们吃甘蔗。”

敬大娘笑着说:“简大丈碰到他外孙了!”

简大丈说:“各位同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外孙,他叫麻虫。这位是曾经在我落水时,救我性命的孟官人,这位是孟官人即将成婚的娘子,沈娘子。”

“麻虫,虽然你穿着朴素,但是我猜想,你一定是武学院的学子吧?你是不是想转学到你外祖父的学院?”一位面容随和的学子搭着麻虫的肩膀问道。

“郎君,你猜错了,我只是一个报名当兵的人。”麻虫说道。

“当兵多累啊,还是当书院学子好,只要把书读好了,就可以做官拿俸禄。”学子说道。

“我有意当兵,我的心意是不会更改的。”麻虫说道。学子放下手臂。

我,言律,麻虫在院子里参观,一位腰上挂着一把镜子,画了淡妆,身上沾着“蔷薇水”的学子从茅厕出来,他和我们互相作揖,男子手上涂着红指甲,翘着兰花指,对麻虫抛媚眼,柔声问道:“郎君,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恋人?”

我心里十分震惊,原来这位书院学子,竟然喜欢男子。

麻虫说道:“郎君,不好意思,我没有断袖的癖好。”

男子拿着镜子离开,他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说:“我这张漂亮小脸蛋,怎么就寻不到称心如意,能保护我的恋人呢?”

我们身后一位学子说:“同学,你要是想去找能保护你的男子,你得去武学院找。那儿的学子,要身材有身材,要武力有武力。”

拿着镜子的男子说道:“今天放学后,我得去武学院门口瞧瞧。”

午时的时候,我们离开书院,前往“太和楼”,“太和楼”一共有三层。酒楼门前挂着一个黄色镶红边的酒旗和一块灯箱招牌,招牌上刻字:正店。麻虫取下头上的逍遥巾,拴在腰上,他把甘蔗背在身后。

我们在一楼就座,桌上放着茶水,饭菜还未端上桌。

“沈娘子,在州北瓦子跳舞的洪娘子,今年多大了?”敬大娘问道。

“她今年十七岁了。”我回答。

“她跟麻虫是一样的年纪。”敬大娘说道。

“外祖父,我可以跟你姓吗?高巡检说,我需要填上我的姓氏,以后才能入兵籍。”麻虫说道。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吃完饭,得随我和你外祖母,去一趟‘燕家’。我带你见见你那薄情寡义的爹。”简大丈说。

“外祖父,既然我爹薄情寡义的,我们还见他做什么呢?干脆我们就不见面了,免得你们心里添堵。”麻虫说道。

“我要让燕存理见见你,要是我和你外祖母有一天不在了,你就去依靠他,毕竟他亏欠我们太多,他应该不会亏待你的。”简大丈说道。

“麻虫,今晚你就住我们家。我和你外祖父,今早把棉被都给你买好了。”敬大娘笑着说。

“有亲人的感觉真好。”麻虫分外欣喜。

隔壁桌的两位古铜色皮肤,束发,头戴银冠,身穿圆领窄袖深紫色长衫的武学院学子,桌上杯盘狼藉,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一位扬眉,五官端正的男子起身,行“抱拳礼”向我们走来,我们作揖回礼。

男子问道:“郎君,你也是我们武学院的吧?我之前在开宝寺见过你,你当时跑步可快了。”

麻虫说道:“我不是武学院的,我是在高巡检手下,进行训练的人。”男子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一位嘴巴大的男子对扬眉男子说:“岳大郎,虽然早上的武举比试,我们得了学堂的前三,但是我们今年不一定会当武官。”

扬眉的男子说:“此话怎讲?”

嘴巴大的男子说:“你知道我们隔壁学堂的贾泽吧?昨天我朋友生辰,邀请了贾泽,贾泽喝醉的时候,告诉我朋友,今年的武举考试,更改了录用规则,往年是武举考试占七成,考卷成绩占三成,今年的规则是武举考试占三成,考卷成绩占七成。”

扬眉的男子怒道:“武举考试不重视武术成绩,这像话吗?要是我们有一天上战杀敌,难道我们要靠笔墨纸砚当武器吗?”

嘴巴大的男子说道:“我朋友说,贾泽说他爹是武学院的贾教授,这条录用规则,就是教授为他而改的,贾泽平时的武举测试,都是学堂的倒数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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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的男子怒道:“我选择来武学院,就做好了为大宋杀敌的准备,大宋向来重文抑武,如今连武举考试,都要轻视武举成绩,要是他们真按新规则录用武官,我就跟那贾教授打一架!”

言律起身,走过去作揖问道:“两位郎君,你们武学院的贾教授,长什么样呢?”

嘴巴大的男子回了“抱拳礼”说道:“贾教授其貌不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