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打开,一盆水就迎头浇下。
冲在前面的夏燕国学子们淋成了落汤鸡,三九天,透心凉。
还在冒着白气呢。
叫的最凶的那位缩着脖子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皮肤细白的男子正拿绢布擦手呢。
“现在冷静了没有?”
夏耘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嫌弃,越是没本事的人,声音喊得越大,吵死人了。
“你是何人?郡主呢?叫郡主出来,我们要见郡主!”
一盆凉水也没能浇灭这群少年人的火气,他们仍叫嚣着往里冲。
夏耘踢开脚边的铜盆,一手挑起身侧立着的扫帚,蹲身横扫,将领头闹事的夏燕国佛子撂倒一大片。
“还没冷静么?”
如冷泉淙淙的灰衣少年信步而出,妖冶如画的面容上尽是不耐烦的燥意。
正是吃了一半烤鸡就被打扰的竹猗。
被扒拉在门口的住持这时走上前来,对着竹猗行礼道:“参见南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