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未曾告知他人,你是如何知晓?”代文修冷声道。
“啊?这…不少官员都知晓,已经在官僚之间传开了……”曲广白顿了顿,仿佛也意识到不对。
“老臣是今日在朝堂上知晓的,大皇子还特地夸赞了一番,自己倍感惭愧,声称向您学习。”
曲广白将自己的见闻告知了代文修,他也惊讶于大皇子朝堂上说的话,国库拿出的钱财尚且有限。
这时候将此事道出,倒是像说朝廷不作为,替代文修邀功,不过很快,身边百官的声声赞美,最终冲洗了他疑虑的心。
“他对我的评价还挺高……”代文修冷笑一声,他与大皇子从未有过交集,不知他是如何盯上自己的。
永昌帝原本就为这事烦躁,他是能帮些微不足道的小忙,可这势必会触动其余皇室中人的利益。
毕竟没几个贵人,愿意无缘无故不求回报的拿出钱财,救济与他毫不相关的难民。
可这皇室中人,只要其中有一人做了,便易显得其余人吝啬,甚是不好看,即便代文修拿出的钱不多,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可知晓这事是谁传出来的?”代文修道。
“不清楚,还真的未曾注意。”曲广白思索着,不知不觉推着四轮车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你这速度,咱们什么时候能处理上公务。”代文修调侃道。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扶手,感觉车已经要停下来了。
“哦,想事情有些入迷,马上马上……”曲广白反应过来,忙加快了速度,听了刚才的话题。
代文修心里有事,处理公务的速度快了点,正好也无人来打扰,早早就出了秘书省。
直到上了马车,他都在思索,是谁查探到了他救济灾民之事,这件事是暗中进行的,按理来说,应只有袁泽一人知晓。
还有大皇子的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的……
“王妃,怎的不理我。”左观棋蹲在代文修面前,亲昵的用脸蹭着他的大腿。
这段时日针灸许是起了效果,左边的这腿已经不麻了,虽然不能动,但是已经有了感觉。
比如这时,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左观棋脸庞上的热量,还有轻微布料的摩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