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看了都心疼,她像是做错了事样下意识开口:“对不起,好像打得太重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厉临渊好像比先前变得轻松了。
“无妨,你无错不需与我道歉。”
好像......心情很好?
不是,挨了二十下打为什么会心情变好?
【因为你的反应很有趣,宁宁。】
谢长宁不理解,这是什么古怪的兴趣啊。
【咱也不敢说,反正挺变态的。】
谢长宁稍作犹豫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厉临渊面上闪过一抹意外,凝着她不语。
离得近了,不难看出她脸上的担忧。
“看样子会肿,有没有什么药膏我帮你敷一下?”她问着,抬眼看去。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他看得更仔细了。
如此容貌实乃人中龙凤,世间罕见,若是不隐居在这幽幽山谷,只怕是要迷倒万千少女芳心。
只见一眼都要毕生难忘。
美色在前,心头小鹿很难不活泼。
一时有些痴。
厉临渊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身后左手边柜子第二个抽屉,有个白色小瓷罐。”
低沉的嗓音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谢长宁放开他的手转身去寻找。
身后视线紧随,如芒在背难以忽视。
书斋内的气氛莫名微妙,谢长宁假装自己很忙,翻着抽屉里的瓶瓶罐罐找白色小瓷罐。
没想到他会主动和她闲聊。
厉临渊问:“你是合欢宫的人?”
谢长宁手上动作一滞,回眸看去:“你怎么知道的?”
“猜测,你体内有两股真气内力,其一所属极阴。”顿了顿,他问,“猜对了?”
“厉谷主见多识广,小女子佩服。”谢长宁讪笑。
厉临渊解释:“你不必忧虑,我随口问问没有恶意,有客入谷,不论身份我只当一视同仁。”
“......”
找到了!
谢长宁握住瓷罐回身走去,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一只手不便,我来可以吗?”
“......”
厉临渊没说话像是默许,她盈润的指尖沾上药膏涂抹在他掌心。
冰冰凉凉,柔软的指腹轻轻拂过每一寸,药膏将错乱的掌纹覆盖,察觉不到痛楚但好似有丝丝痒意。
分辨不清是从掌心传来还是从心底。
她专注认真,厉临渊一直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