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这件事的岑兰,只笑着说:“可能是之前那一跤摔傻了。”
岑渔不这么想。
她虽然不会刻意去找艾草的消息,但她本身就在岑兰身边,自然也知道不少她们往来的内容。比如艾草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她那点儿员工居然还好意思说是公司!
岑渔在心里骂艾草一百句不重复的话。
但她还是抱着艾草可能在这里给她留下些什么消息的心情,来到了男主的这间病房。
男主现在已经是一个不会流口水的傻子,医生说他失去了所有对人类文明的记忆,现在的他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孩没什么区别——除了他的学习能力不如婴孩。
他的公司自然也早成了一块被盛上餐桌的蛋糕,被岑兰吃去大份,其余的留给了别人。
他的公司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了。
若不是他还有一份信托基金,恐怕他连现在这间单人病房都保不住。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一句有价值的信息。
岑渔往后退了步,说:“填海吧。”
风案沉默地点了点头,走到了病床边。她戴上了白手套,双手覆在他的脖颈上。
男主睁大了眼睛。他身下蔓延出腥臭的血迹,在这张白色的床单上印出红色的花。
他说:“你……”
他断了气。
城市另一边,艾草手中的笔一顿。
系统说:“男主死了。”它的机械音里透出喜悦,“我看看获得了多少气运——咦?怎么没有气运?”
艾草弯了弯嘴角。
在她面前的长辫子女性便不高兴地将手中的纸卷成长筒,用力敲了敲她的头顶:“老板!你在笑什么呢!”
艾草赶紧把嘴角扯平,再继续填这份满是专业名词的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