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瞬间中断,俘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国王利落地收剑入鞘,负起双手,背身向后走去:“继续。”
“噶、咳咳咳……”教徒狼狈地抽气,他的鼻子和耳朵都淌出鲜血,“西北方的矿地、有个大坑……有座城池、在地下深处……我们、我们奉命、把东西放进了、一座祭坛……”
他随性地靠上王座,翘着腿,将陨银佩剑搁置在腿上,给自己重新倒了杯酒:“什么东西?”
“哈啊……那不是我们、有资格面见的东西……邪主的宠物、在看守它、在森林里四处游荡……它们该死的敌我不分……”
国王喝酒的动作停了,转而把酒杯举向站在一旁的骑士索恩,吩咐道:
“立刻去找戴维斯上尉,告诉他,有暗物质怪兽进入了奥尔梅克境内,让所有游骑兵加强警戒。”
“是,需要通知艾弗利亚骑士团长吗?”
“不必,他正为重修西南监狱忙得不可开交,断不希望有人打扰。”他握住剑柄,抽出一截散发冷光的镂空剑身,面露喜色,“我们彻底跟丢了那头硕大的白色麋鹿,何等遗憾?可这头怪兽却不懂得躲藏。”
闻言,红发骑士深沉一笑:“我明白了,但愿它能让父亲尽兴而归。”
索恩·费蒙特端着枪行礼,快步走出了帐篷,翻身上马,前去送信。
“咯咯咯咯……”帐篷内,邪教徒瘫倒在地上,神经质地用牙咀嚼干枯毛躁的头发,发出一连串刺耳的讥笑,“你……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迪斯特什侧脸对他,一挥手,两名手持长枪的侍卫便走上前来,将俘虏从地毯上架起,开始往门口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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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慢着!”
教徒不断蹬腿挣扎,大声求饶。
“我、我还知道更多!”
“停。”
接到命令,侍卫松了手。
“我姑且一听。”
俘虏再次跌倒在地,他的护膝在柔软的地毯上磨蹭着,用肩膀把自己顶了起来,急迫地陈述道:
“我们在镇上的酒馆里……发现了两个外来者,是你们的人……
“一个穿着马靴,戴着荆棘纹章……
“还有一个……橘红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
教徒干涩的眼球不自然地转动,说到一半,突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凶狠狡诈的笑容:“噢、我认得她……她是邪神的、亵渎者……人与泰坦斯的混血儿、懂预知的怪胎!”
随着俘虏断断续续的叙述,迪斯特什无可挑剔的矜傲有了一丝松动。
“他们、在四处打听那座大坑……”教徒情绪激动,腥臭带血的唾沫横飞,“他们、找了个当地人带路……他们、将要下到坑里送死!咯咯咯咯……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癫狂嘶哑,不堪入耳。
“噢、可怜的王、可怜的遗孤……不愿面对、亲人将死的现实……”
他面目狰狞地吐出自己缺损的舌头。
“赞颂死雾、赞颂恶神!你们、必将落败!万岁!邪主万岁(Ho Lord)!邪主万……”
“哧”——
俘虏人头落地,切口规整,热血四溅。
“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