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俞还没控诉完,就被看似柔弱的陈霁月从椅子上环抱起来。
谭俞反应过来瞬间勾住他的脖颈。
陈霁月坐到了原本谭俞坐的椅子上,而谭俞则乖乖坐在了他的腿上。
“谭主,别恼,霁月待会再给你抹上便是。”
没等谭俞回话,陈霁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拿给谭俞看。
“谭主,这是纯蓖麻毒粉,毒性极大但无味无色,人一旦服用便会器官衰竭,五脏皆会瘫痪,最后只有等死的份。”
陈霁月脸色沉了下来。
“我就是用混合了其他粉剂的它让倌楼的坏老鸨和他的走狗死得悄无声息,他们岂会料到一个人报仇会甘心等上数年呢。”
“虽然每日剂量只有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再一点点,但积年累月下来,他们的五脏六腑早就衰败了。”
“所以当初那些仵作查不出什么,我为了逃过律法的惩罚岂会让事情轻易败露。”
“呵呵,恶人天不收那就由我这个亡命之徒来伸张正义吧。”
陈霁月自说自话。
他话里的内容听了令人胆寒,还笼罩了一层拨不开的阴影和挥不去的伤感。
回过神的陈霁月收起可怖的样子。
他颤抖着身子有些担心地看向怀中的谭俞,“谭主,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可怕?”
回应他的只有谭俞温暖的回抱。
谭俞听后只有心疼。
这些话霁月是咬牙切齿说的,想必他是恨毒了那些折磨他父亲和他的坏人。
“霁月,你不可怕……并且你是我心中最勇敢最睿智的人。”
陈霁月闻言瞬间收拢了环抱谭俞腰间的手臂,“……谭主,我……”
陈霁月的泪珠滴落到了谭俞的手臂上,谭俞只好抬手轻轻为他拭去眼角的泪。
“不哭不哭,霁月,为了那些恶臭的人没必要谴责自己。”
陈霁月左右摇头。
“谭主,我才不是为他们而哭呢,只有谭主你才有资格让我这个死里逃生的人哭。”
谭俞一听更心疼了。
“霁月啊,你这样说,我也快被你感动哭了。”